2014年5月12日 星期一

More Than Studies--"那一年 我拚一件比讀書重要的事"--from Business Weekly

Three great stories for teenagers.

http://event_bw.businessweekly.com.tw/event/2012/clicktaiwan/emotion.asp?ids=4

那一年 我拚一件比讀書重要的事

作者:張婉怡 (原文出處:商業周刊第1280期 )
人生,是由一連串的決定所組成最初的決定,早在青少年時期就開始。
六月,一批批的高中學子,正在指考考前衝刺階段,許多家長與孩子,聚焦在分數、排名、可能進哪所大學。將生活與考試緊扣,這,是一種決定。但,有年輕人做另一種決定。他們的思考焦點在於要怎樣的未來,成為怎樣的人。他們把「決定」之鑰握在手上,也為自己的決定負起責任
以下三個故事主角,現在都是大學生,他們在16、7歲時,就走上自我啟蒙的路,如今分別成為學生作家、國內脫北者首席研究者、青年志工。他們以自身經歷傳遞:17歲,有很多的可能
學生作家陳聖元》休學一年,學芬蘭式思考
「書本也許能帶你進入好的學校,但卻不能引領你變成你想成為的人。」現年20歲、就讀政治大學土耳其語文學系一年級的陳聖元,回想高中時期有感而發的說。
時間拉回四年前,芬蘭赫爾辛基車站,推著行李箱、背著大背包的他,搭上一班只有兩節車廂的列車,前往距離台灣七千公里以外的芬蘭小鎮曼查拉(Mäntsälä),就讀曼查拉(Mäntsälän lukio)高中,成為該校有史以來首位亞洲學生
原本,他只是平凡的新竹高中一年級學生
噹噹噹,鈴聲響起,所有人坐著等老師發考卷……上課、考試、上課、考試,從早上七點到下午五點,晚上參加夜讀或補習班,這是他、也是台灣多數高中生的每日生活寫照。

My comments: Has this changed?


讀那些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斷自問。被教科書占據每分每秒的生活,令他感到厭倦,身邊同學幾乎都有一樣的想法,但卻沒人嘗試改變。面對迷惘的未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喜歡做什麼
直到看了國片《練習曲》,電影裡一句話:「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以後也許都不會做了!」深深打動他,他決定在高一念完後休學,轉換陌生環境,讓自己沉澱。父母知道他念得很不快樂,也支持他的決定。

到芬蘭,發現學外語熱情

不想在台灣人較多的英、美,他選擇遙遠的芬蘭,想體驗不同的文化與教育制度。
到沒人聽過的偏僻小鎮,這決定需要一些勇氣。身邊許多人都問:「去那邊幹嘛?」他也曾自問:這個時間點做這件事,正確嗎?但,「退退縮縮的永遠只能站在原處,撐下去就是你的了,」他告訴自己。

My comments: To broaden our horizons, we have to move out of our comfort zone.
在曼查拉,他的高中生活迥然不同,一班10幾人的小班教學,師生互動性高,沒有排名,分數只有自己知道沒有人會用分數衡量孩子,學習是為了自己……。平均每天上課只有四小時,學生有很多時間獨處、學習才藝、運動;他也趁課餘閱讀、學芬蘭語、上羽球課、參加芬蘭同學聚會
他觀察到,一般芬蘭青年高中畢業後很少直升大學,而是利用一到兩年的時間,嘗試各種打工、出國遊學或者短期進修,先藉各式體驗想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標,再選擇大學。

My comments: The gap year. 

                             In another article in another magazine I read in the clinci this morning, Mr. Chen talked in detail three to four classes he attended in Finland which impressed him most, including English class. Regrettably, the complete article is not accessible online. Click the link, and you can read the first two paragraphs, the introductory passage.

http://www.parenting.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32816
「芬蘭的教育讓我體悟,一個優秀的人,不是在於成績多麼出色,而是這個人有沒有想法、能力與態度。」他說,如果沒到芬蘭念書,自己可能永遠不知道想做什麼,拚命讀書,也許就是生活的唯一目標。
在台灣的升學體制中,一般高中生很難停下腳步去思考,但,在芬蘭,孩子擁有很多自我探索的時間,那段歲月讓他培養了「芬蘭式的思考」:凡事不要只會盲目跟隨,先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才去做,「這是一堂自我啟蒙的課」。
身在異地,有很多不一樣的事物能和自身經驗與想法對照,養成敏銳的觀察力。原本一句芬蘭話也不會說的他,到後來也漸漸融入芬蘭學生的生活與朋友圈,「那種成就感讓我對外語產生了興趣」。他並抽空獨自赴瑞士、德國、法國、西班牙、義大利,發現自己對旅行與攝影的熱情。

回台灣,寫出第一本書

一年後,他回到竹中就讀高二,雖然同學念高中花三年,他卻花了四年,但對於未來,卻不再迷惘。當同學正為升大學學測衝刺,他卻花了八個月的時間,把一年留學經驗寫成一本書:《Go!來去芬蘭上課》,並以高中生作家的身分,受邀到新竹當地學校演講。
台下同學問他:「為什麼你都在做跟一般高中生不一樣的事情?別人在台灣念書,你到芬蘭當交換學生?別人的目標是考大學,你卻在準備出書?」
因為天空很大,所以才要盡情遨遊!少年,要胸懷大志!」他回答。
出版第一本書後,他考上政大土耳其語文學系,繼續朝外語學習之路前進。經過這堂自我啟蒙的課,他還想啟發更多人跳脫框架、勇敢為自己的人生做不一樣的選擇。他正著手出版第二本書,探討台灣及芬蘭在教育等各種面向與差異。
有夢就去追,但夢,追到了才叫美好」,是他書上的一句話。記者問他,當初曾想過這趟追夢之旅能帶來什麼收穫嗎?「也許你不會知道自己能追到什麼,但,如果你一直停在原地不去做,那你一定什麼都得不到,」他說。
台灣親訪脫北者第一人楊虔豪》自學韓文,做獨立記者
楊虔豪成大政治系大四學生,年紀輕輕,卻是國內首位面訪「脫北者」(編按:從北韓逃出,到南韓接受政治庇護的北韓人)的人,也是目前台灣「脫北者」研究的權威。
很難想像,就讀東海大學附屬高中時,他原本是個性格孤僻、精通日文的哈日族,在日本社群網站上經營部落格,是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共產極權景象震撼內心

高二時,他從報紙上讀到「脫北者」這三個字,一旁照片呈現的北韓景象:空蕩的街道、整齊的建築、重複出現的金日成相片。17歲時的震撼,在他心中撒下一顆種子。
「一個截然不同的共產極權統治、一個距離台灣不到三小時的飛行航程就能抵達的國度,我們對它的認識竟然是如此陌生,」為了了解這個和外界斷絕聯絡的國家,最直接的接觸管道——「尋訪脫北者」,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悄然而生。
當同學埋首考試,他卻努力學韓文,上南韓網站尋找脫北者的資訊,但,一開始的收穫趨近於零。「要不要做這件事情、有必要現在做嗎?」這類問題不時在他腦海中冒出。神秘的鄰國,有限的資訊,他堅信這是個值得開發的題材,高三大學甄試時,他決定念政治系,專攻南北韓議題

為揭真相將赴韓工作

「既然沒有人訪問過脫北者,我就來試試看,」然而,這一投入便是兩、三年,直到大二時,他才第一次接觸到這群人。最初,透過「自由北韓廣播電台」的南韓記者引薦,他先聯繫上數10名脫北者,之後,透過滾雪球的方式,陸續找到近70名脫北者,但願意接受他正式訪問的人不到十分之一。從這些脫北者的口中,他一點一滴拼湊出金正日極權統治下的北韓人民生活。
但,挑戰並未結束。「能接觸到這些人就是件不可能的任務,」他表示,這群脫北者由共產體制奔向資本主義社會,對一般人都保持強烈戒心,何況是面對一個來自台灣的外國人。
卸下公民記者的身分,他試著和這群人成為朋友。回憶第一次抵達韓國時,他還得帶著精通韓文的翻譯隨行,去年,他已經可以運用韓文獨立採訪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責任感,他時常提醒自己:「每一個『脫北者』的背後,代表的是還留在那個他們逃離的國家:超過兩千萬的人口。」未來,他計畫把訪問的內容集結成文字或影像向外界公布,讓更多人了解北韓極權統治下的荒謬與真實。
即將從大學畢業的他,已決定畢業後要到南韓工作,先教中文,並努力成為協助台灣或西方媒體取得韓國訊息的獨立記者,繼續深耕南北韓議題。他相信全世界對於韓國的新聞需求會越來越大,他看好這個趨勢,也願意投入。
從一個哈日族,到成為台灣脫北者研究的第一人,他始終相信: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隨波逐流。訪問當天,他不斷提到「(人生)不要流於平庸」,這六個字,是驅使他走在這條看似冷僻道路的最大動力。
青年志工吳欣儀》接受傷心童年,接納自己
與前兩位年輕人不同,她沒有開明父母的支持,且幾乎無父無母。當其他同學煩惱學校的作業、考試,吳欣儀卻得自己張羅下一頓飯,煩惱明天住在哪裡。她偷過同學、老師的錢,被貼上壞孩子標籤,原本可能走上自暴自棄的路,如今卻成為熱心助人的青年志工。

幾近無父母,被笑就偷錢

出生在酗酒、吸毒的問題家庭,在父親另娶、母親改嫁過世後,10多年的時間,她幾乎過著孤兒般的生活。幼稚園時便跟著阿嬤(繼父的母親,無血緣關係)回收紙箱、瓶子賺外快,這樣的拾荒生活一直持續到小學三年級。
三年級後,她被送至外婆家(外公再娶的對象,無血緣關係)直到國小畢業。國中後,陸續被送到好幾位親戚家,也曾經聽到他們說:「一年內要把她趕出去」之類的話,「永遠不知道下一站會被趕到哪裡」,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感覺,揮之不去。
貧困的童年和破碎的家庭背景,讓她對身邊的人充滿怨恨與不信任,性格越來越叛逆,當同學笑她「媽媽吸毒」、老師歧視她,她就偷老師與同學的錢,做為報復。
賺錢,是她從小就得被迫思考的難題。小時候的學費是靠拾荒「撿」來的,更大 一點,放學後得去打工。每次學校舉辦家長會,是她特別煎熬的時刻,看著其他同學的父母親親自出席,她卻只能望著自己位子旁空蕩蕩的家長席。

放棄再自傷,助人得回饋

12歲那年,在書上讀到一句話:「每個人生來都是特別的」,她突然領悟出一個道理:「沒有爸爸媽媽,沒有人靠,其實我很特別,我與眾不同,所以我做的事情應該也要不一樣。」她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偷東西,原來,自己渴望的並不是物質上的滿足,她真正想要的,其實是人們的關懷
就讀國中時,因搬到外公、外婆家而轉換學區,她決定隱藏過去,丟掉過去外界給的「壞學生」標籤。「當我放棄悲傷沉淪的記憶,我就決定要讓自己生命歷程改變,」她以超乎年齡的口吻形容當時的決心。

My comments: Once one is determined to be good, to move up, no one can stop them.
她改頭換面,過著活躍的校園生活,私底下,卻擔心家庭背景曝光,又開始被同學排擠。她總是用過度開朗的笑容,來掩飾心中的傷痛。
升上高中後,在班級導師鼓勵下,她逐漸打開心防,願意接觸學校輔導老師,接受心理治療。16歲的某一天,透過和輔導老師張宥心深談,她大哭一場,第一次,她有釋懷的感受,開始接受自己傷心的過去,也敢和身邊的人坦白成長經歷。
「當時的三個小時是人生最深痛的一次哭泣,好像終於有人懂我一路怎麼悲傷,怎麼樣的害怕與憤恨,」她形容。若沒跨出自己內心的灰暗面,她坦言自己很有可能誤入歧途,「老師們給我的愛讓我沒有偏掉。」
她開始當輔導老師的小幫手,在同學中,如果有吸毒、未婚懷孕的,她會幫忙轉介到輔導室請老師幫忙,也願意用同理心來安慰同學。遇到同學抱怨父母囉嗦,跟父母大小聲,她勸他們:「有人跟你囉嗦,你是很幸福的。」
她也參加服務性社團,幫忙募發票、淨灘、送餐給獨居老人。當看過許多跟她一樣痛苦的人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成長經歷也可以成為別人的正向標竿。高三時,她獲得保德信青年志工獎(編按:由保德信保險公司主辦)。

 

生命中總是有可以改變我們的人和力量!」和別人分享經歷,從人們那裡得到回饋,對她來說是很大的肯定,尤其,在輔導同學和朋友的過程中,她的傷痛也被療癒,目前就讀玄奘大學社會福利系的她,未來想成為專業社工,繼續幫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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